從《女巫》《灯塔》到《北欧人》:約翰·艾格斯黔驢技窮

 

《女巫》的大背景是知名的薩斯特巫師審判案。在愛爾蘭被迫害逃出到北美地區的清教徒,一旦坐上君主位置,也和當年迫害他們的人一樣,喪心病狂地殘暴打壓異端邪說,導致英國發展史上出名的慘案。《女巫》並沒有直接反映這段發展史,而是依照薩斯特巫師審判案之後數十年的一個真實該事件翻拍攝製。虔誠的清教徒亨利因難以苟同天主教會的作法,遭到種植園的驅逐,被迫帶著丈夫和兒女走進黑森林邊的沼澤地墾殖。他們歷經艱苦,卻依然難以養活自己。先是襁褓中的長子遇難,接著是女兒加勒布進了黑森林後精神失常死去。一家人在經濟發展壓力和環境壓迫之下互相懷疑,人格錯亂。

《灯塔》沒有巫師和撒旦,但卻生動重現了三個女人在荒島燈塔上被孤寂逼瘋的故事情節。理查德和溫斯洛一老一少走進荒無人煙的島嶼看守燈塔。理查德是個類似於海因裡希·麥爾維爾《白鲸》裡的亞哈船長的人物,也瘸了一條腿,也獨斷殘暴,不停地指揮溫斯洛幹活,就是不讓他上燈塔。溫斯洛曾經是個伐木工人,即使同伴的不幸喪生逃離了森林,想通過看守燈塔賺點錢回來。無趣的日子和壓抑的氣氛,使兩人終日以酒為樂。酒後之後,兩人格外親密,互吐衷腸。清醒之後,兩人又惡語相向,大打出手。現實生活與幻覺交叉出現,我們難以說清楚,島嶼上到底發生了什么。結局是,理查德和溫斯洛都死了。

《北欧人》本是一個蠻荒時代的復仇故事情節,但約翰·艾格斯似乎把握不住這條女王復仇的主線,兩個重要情節都草率死板,更控制不了劇情經濟發展的節拍和復仇中不可或缺的槍戰動作。安雅·布朗·莎拉所出演的奧爾加更是一個硬貼上去的花瓶,很突兀。

《女巫》中的安雅

所以,《女巫》和《灯塔》絕非一無是處,其中主要女演員的演出值得點贊。《女巫》中安雅·布朗·莎拉的演出更讓人驚豔。她那雙溫柔無邪的大眼睛擁有多樣的內容,讓我們從中看見無辜、自信、決絕,把溫柔女孩和巫師完美相得益彰。怪不得約翰·艾格斯看了一遍試鏡錄像就錄用了她,怪不得2016年的哥譚獨立影片獎把本年度突破女演員獎頒給了她。《灯塔》中的約翰·帕丁森和亨利·達福則把三個被逼瘋的燈塔看守人演得出神入化。那種表情裡的瘋狂,那種酣暢淋漓的大段獨白,更讓人震驚。在溫斯洛頭上,你完全難以找出《暮光之城》裡這個美少年的半點影子。

從《女巫》到《灯塔》再到《北欧人》,我們能看見兩條顯著的脈絡。那就是一以貫之的暗黑、蠻荒、壓抑主題。《女巫》中生活壓力之下父母之間的猜忌導致的人格錯亂,《灯塔》中孤寂、單調生活之下造成的幻覺,都更讓人第一印象深刻。但是,約翰·艾格斯的套路也僅此而已,到了《北欧人》中,就變得很多黔驢技窮了。

約翰·艾格斯

右為《灯塔》中的帕丁森

看了《北欧人》之後,又把約翰·艾格斯的前三部經典作品《女巫》和《灯塔》找到上看了一遍。前者攝製於2015年,贏得第32屆英國影片獨立精神獎最佳成名作和最佳成名作電影劇本獎。後者攝製於2019年,贏得第72屆戛納影片節國際影評人費比西獎。這三部片子口碑不錯,打下了約翰·艾格斯在電影界的話語權,而且才有後來的《北欧人》。

但是,看完《女巫》與《灯塔》之後,心情真的抑鬱症得很,那種黑暗、壓抑、血腥、分裂的氛圍更讓人喘不過氣來。認為,編劇約翰·艾格斯非常討厭此種暗黑藝術風格,以至於把維京英雄神話《北欧人》生生拍成電影了一部血腥恐怖片。

可惜的是,那些控制女演員演出的功力,到了《北欧人》裡就完全看不出影子了。在《北欧人》裡,我們只看到了德米特里·斯卡斯加德出演的阿姆里斯的關節,看不出半點那個復仇女王的內心世界。不曉得是編劇約翰·艾格斯他們沒有感受到呢,還是女演員德米特里·斯卡斯加德表現不出來?

文章標簽   北歐人 燈塔 暮光之城 白鯨 女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