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劇的“俠”去哪裡了？

海：我們現在的仙俠劇都被拍成電影了古裝劇電視劇，這是一個大問題。

波：“大女主”劇首先挑戰的是女主的唱功，對搭戲女演員的要求不能那么高，如果身形挺拔、面無表情、聲音有磁性就行。但是，仙俠劇最終考驗的是編劇，比如說《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編劇林玉芬，她能把自身對真愛的所有幻想表現到片中，能夠拍出那種動感小甜劇的感覺。

愛情套路咋能大行其道？

海：殺雞用牛刀，仙俠劇構築那么大的一個世界，又是四海八荒又是人神魔的，到最後卻只窩在小場景裡乾巴巴地談戀愛，既然我們都是血脈優雅的“天選之子”，為什么不去挽救一下世界？但是此種設定把生活跟戀愛完全拆分，自己有通過真愛贏得成長嗎？真沒看出來。

鯉：但現在許多有靈氣的女演員永遠在模式化的仙俠劇中打轉，這對自己個人經濟發展而言可能將並非尤其不利。比如說楊紫適宜動感型女主，但假如她每一部戲都是這種的配角，對於女演員的靈氣和口碑都是一種耗用。

海：仙俠劇裡時間尺度的“通脹”很嚴重。三生二世現在都不夠用了，要十生九世才行。片中那些這些幾萬歲的龍王除了談戀愛其它啥事兒不幹，每次我看見此種臺詞就很火大。

《与君初相识》片花

波：那些硬傷還是跟網文IP相關。單說古裝劇言情網文，許多作者會寫道一些古代的職業，比如說仵作，這須要一些專業技能，但絕大部分網文作者都是業餘的，也許自己文辭不錯，對情感也有充沛的靈感，但缺少專業技能就只能去寫真愛。“四海八荒”此種空洞概念也好，仙俠世界的“坍縮”也罷，只不過都彰顯了網文作者的專業水準，愛情網文最沒技術含金量，改編出的劇能矮小上到哪兒去？

最近由迪麗熱巴和任嘉倫執導的古裝劇仙俠劇《与君初相识》正在熱播。乍一看，整部劇依然延續了近年來國產仙俠劇大女主+虐戀的老套路。編劇朱銳斌對《与君初相识》頗有信心，他說，整部劇“最打動人的還是情感”。

波：對的，仙俠劇中男主爹甭管話語權多高，通通都是渣男，男主媽一定是個惡奶奶，我們的女主在修仙馬路上還要經歷人世間的婆媳關係。去除龍王設定，不就是現代感情劇？

鯉：套路暢銷也和觀眾們相關。許多仙俠劇的受眾是未婚婦女，較之更先進的婚戀觀，她們也許更愛看男主對女主無條件的愛。更何況現實生活已經很耗精力了，許多人看劇就是為的是發洩情緒、減輕疲勞，既然仙俠劇中的愛情已經能讓現代人看得爽了，還追求什么真實和價值觀深度？

鯉：沒錯，但鍋也無法全甩給女頻短篇小說。最經典的仙俠劇《仙剑奇侠传》是由同名武俠小說RPG該遊戲換成的劇，能說是很“男頻”了。即使《仙剑奇侠传》有複雜的設定，但套路也沒見得有多高端，無非是“紅白玫瑰”+“征服世界征服帥哥”的男頻思維罷了。網上有個關於仙俠劇的憎惡鏈，男頻仙俠劇的話語權遠高於大女主仙俠劇，只不過我們都如一丘之貉，誰也甭瞧不上誰。

海：很多人覺得《与君初相识》裡關於男女主的設定有技術創新，片中做了一個性別切換，一開始懵懂那方是男的，強大那方是女的。

波：仙俠劇不可能將一直熱下去。假如愛看仙俠劇的人越來越少，繼續做一個高性價比相對較低的題材得不償失，說不定一兩年後，現在的仙俠劇就會恢復到那種用“5毛特技”談戀愛的普通劇的狀態。

鯉：仙俠劇能著重“俠”的元素也許很好。一個“俠”字裡涵蓋的絕不僅僅是打打殺殺、快意恩仇，更彰顯了人的思想個性之高蹈與揚厲，較之純粹的場景特技無疑更能表現中國的人文自信。

鯉：說到類別太少，這一兩年諸如《传闻中的陈芊芊》等一大批古裝小甜劇反倒崛起了，此種類別的古裝劇女演員的咖位不高、投資並不大，但有許多點能吸引到觀眾們，反倒能以小博大。仙俠劇要花大價錢去做特技，但出來的效果嗎是千劇另一面，比如說《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之後，海棠林已經成了每部仙俠劇的必備單品。

海：“仙俠熱”只不過是一個不幸。一方面是因為2014年《古剑奇谭》直接捧紅了李易峰、楊冪等一大批當時的年長女演員，再加上當時黃子韜、張藝興、鹿晗等一大批歌手歸國經濟發展，帶起了一波流量熱；另一方面，那幾年正逢國產劇“注水”的時代，資本一下子湧向影視製作市場。有人、有錢兩方面一融合，仙俠劇就跟好資源畫上了等號。

球：現代人須要一個幻想空間，有時候須要到仙俠劇中尋求感情庇護。但仙俠劇並沒有完全逃出現實生活世界的倫理道德框架，它們的價值觀念須要與時俱進，不可能將盲目地拿架空元素來安排劇情。

仙俠劇的愛情套路為什麼能夠大行其道，劇中還有哪些設定是硬傷，從“武俠小說”到“仙俠”是種復甦嗎？圍繞那些問題，仙俠劇資深粉波波、武俠小說發燒友鯉魚、古裝劇純途人海帶和二球聊了聊。

概念空洞，愛拽大詞

但，古裝劇的肢體動作、表情對話形式跟現代劇有非常大相同，對女演員的要求無疑更高。再加上仙俠此種天馬行空的世界觀，女演員入戲比現代劇要更難。為什么小鮮肉們要挑此種硬骨頭去啃？

球：竹林、海棠那些元素能夠在一定程度上彰顯“言有盡而意無限”的詩意和氣氛。很多這時候，仙俠劇更像是一種東方文化的表達方式。國產仙俠劇現在時常“出海”，裡頭的神話傳說、場景佈置是能夠滿足外國人對於東方世界的想像的。

海：《与君初相识》的編劇朱銳斌說的沒錯，現在的仙俠劇最打動人的元素一定是情感，除了情感，現在的仙俠劇幾乎一無所有。

鯉：“仙俠”同“武俠小說”並並非一個概念，也沒有任何源流關係。“武俠小說”在中國傳統人文裡有跡可循，比如說《刺客列传》和東漢的遊俠之風，再比如說武當派、武當等中國武術門派；“仙俠”更像是由神話傳說和一堆“神奇微生物”拼貼出來的範疇，本身並沒有任何現實生活根據，和傳統人文沒有內在契合。

“仙俠熱”的套路

《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片花

波：很多套路放到現代劇中我們會覺得“狗血”，但把它放到一個如仙俠世界般脫離現實、完全架空的場域裡，我們反倒能接受。比如說在《香蜜沉沉烬如霜》裡，女主被種了一顆斷愛絕情的“隕丹”，引致遲遲無法對男主動情，那個設定放到現代劇中就很“狗血”，但放到仙俠劇中就不能。

鯉：這不難理解。大部分仙俠劇改編自網文IP，網文裡適宜影視製作化呈現出的絕大部分又是女頻短篇小說，而大部分女頻短篇小說的主旨就是談戀愛，古風、現代、都市、職場……不論什么類別，換湯不換藥。

“武俠小說”到“仙俠”是復甦？

言重了，它們沒有源流關係

球：希望之後仙俠劇製作者能少用套路來誆人，多在人物刻劃、故事情節雕琢上下工夫，就算真要在仙俠劇中談愛情，也儘可能讓那場愛情談得出新出彩，而並非機械模仿、照搬網文套路。

波：對我來說看仙俠劇就像步入該遊戲一樣，直接步入故事情節就好，不必想得太複雜，套路化、標籤化的配角設定我就很討厭。但要在自己頭上彰顯人性的複雜性，我還真就理解沒法。

海：我能理解。但做為一箇中國觀眾們，我覺得現在仙俠劇有點兒無形無神，它們對中國傳統人文的借用還是太潦草。即使借用了“九尾狐”“鮫人”的名號也是徒具其形，片中人物的行為動機很現代，與中國傳統人文沒有半毛錢關係。

海：很對。仙有仙的苦惱，人有人的苦惱。動輒幾萬年的漫長歲月的設定，對人物設定一點促進作用也沒有。我們的仙俠劇還是對人物的把握太直觀了。

鯉：仙俠劇的設定還有許多硬傷。除了時間無窮“通脹”，仙俠劇中的空間也在無窮“坍縮”，《与君初相识》前兩集的主要地點就是“萬花谷”，看過我對谷外的世界體系一無所知，古裝劇中尚有由“武當派”“武當”“丐幫”等共同組成的武林世界，仙俠劇的眼界就無法大點么？

“仙俠”“仙戀”分不清

球：對。李易峰前年才憑藉著《隐秘而伟大》此種自然主義的劇翻身，眼看要往演技派靠攏了，去年的仙俠劇《镜·双城》又一下子把他的口碑打回原形。

鯉：你看多了不能膩嗎？

球：你想得太多了，現在的“仙戀劇”是經過市場檢測的，此種劇都是為的是滿足男性觀眾們的感情市場需求，而且才會把愛情做為主線。

波：只有龍王談戀愛已經不夠看了，非得仙、魔、人串著談才行，現在又多了許多神奇微生物，比如說“鮫人”“九尾狐”啥的。每部仙俠劇都是在開篇潦草地交待完世界觀，立刻就開始談戀愛。

但現在的仙俠劇中“俠”的思想卻消亡得無影無蹤，人被抽象化了，取而代之的都是有著優雅血脈的“天選之子”，每一配角都是圍繞愛情被締造出來，我們和自己的心理相距太大，很難造成共情。從“武俠小說”到“仙俠”，更像是一種思想復甦。

球：愛情比特技更能吸睛。現在仙俠劇通常都讓主人公從一個純粹正直又弱小的仙子一路打怪升級直至能夠統率四海八荒的梟雄，順帶在其成長的馬路上安排兩段愛情。這是現代文學裡很經典的“流浪漢短篇小說”模式。

波：會，而且我真正看好的仙俠劇也沒有兩部。選劇之後我會先看一看女演員，《宸汐缘》的影片劇本就十分潦草，像是各路仙俠劇套路的大亂燉，但張震、倪妮三個影片咖的唱功把它撐起來了，我就看得很高興。現在觀眾們的選擇這么多，對男女主的女演員尊重還是挺關鍵。

本期統籌/音效剪接 呂航

《仙剑奇侠传》海報

鯉：為什么現在的國產仙俠劇都把談戀愛當做最主要賣點？很多年前的《仙剑奇侠传》系列和《古剑奇谭》系列還沒有這么“酸臭”。

本期成員 波波、海帶、二球、鯉魚

球：自古深情留不住，惟有套路得人心。無論世界怎么變化，“狗血”故事情節永遠是剛需。現在仙俠劇在“去庫存”，現階段播映的仙俠劇改編自很多年前的IP，它們的價值觀念已經落後於時代了。新創作的仙俠劇不見得就會延用那些套路。

波：對，即使女主她們一開始本領低賤，但總有優雅血脈，比如說“天帝之女”“伏羲後世”等，變強之路就是她們的血脈覺醒之路。

球：古裝劇講的是“草根”人物的成長史，在武俠小說世界裡，“俠”與“草根”是近義詞。比如說《射雕英雄传》講的是黃蓉從普通人成長為為國為民的“俠之大者”的故事情節，我們能從他頭上看見他們的影子，能夠收穫敬佩。

前一兩年還有《花千骨》《香蜜沉沉烬如霜》《三生三世十里桃花》，但2021年之後沒有一部爆款，周冬雨的《千古玦尘》悄無聲息播畢，我們除了能在B站上搜到各式各樣吐槽視頻以外，幾乎看不出任何正面評價。去年到現在為止播了《镜·双城》和《与君初相识》這三部仙俠劇，前者豆瓣打分只有3.9，後者儘管時常上熱搜，但是到現在豆瓣都沒有開分。能窺見觀眾們對於此種“仙戀劇”還是有一點審美疲勞。

掃碼收看本期《少数派对》

波：這話挺對，它們的世界觀都差不多，動輒“四海八荒”“統率三界”“三生二世”。

海：我和你恰恰相反，《与君初相识》我能夠稍稍看進來的其原因便是它的場景很少，把故事情節限定在一個局部範圍內我才可以理解，假如它一上來就是三界、四海八荒，我第二集都撐不過去。

現在許多針對仙俠劇的抨擊只不過都是拿一個傳統武俠劇的看法來看待仙俠劇的新類別，這只不過尚待商榷。無論怎么說，仙俠劇無疑算是古裝劇的一個子類，而大女主+虐戀的“仙戀劇”也算多樣了仙俠劇的細分應用領域，2015年《花千骨》橫空出世，不也讓人眼前一亮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