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兰心大剧院》,並不關心鞏俐的唱功

 

《兰心大剧院》講人和發展史的關係——人如電腦般被各式各樣動機驅動,生生死死,而發展史渾然不理,只顧摧枯拉朽而去。人越是積極行動,越陷於自然主義的可笑之中。於堇在自然主義的可笑中企圖找尋象徵意義。她和白玫的這場相似催眠的“激情戲”中談及“母親”和“母親的命名”,這場戲貌似突兀卻展現了三個人互為鏡像的關係,態射出兩方的貧乏,並互為撫慰。於堇要叛變她的養母,即使他挽救她又藉助她,讓她生活在無窮無盡的動作遊戲之中。

古谷三郎和於堇持槍對峙的戲中,韓國女人聽見丈夫已死的消息,在一個長鏡中由憤慨到難過,最後生命力完全委頓。在他被對方殺掉之後,他實際上已經死了。槍聲響起後他倒在血泊裡,目光落點在丈夫的相片上——那似乎是鞏俐的相片——攝影機從一重幻象(相片)中升起,落點在現實生活中的於堇,爾後景虛焦處是明星於堇的大幅度海報。由明星出演一個明星,那個明星的生活又是不間斷地出演各式各樣配角,鏡中依然有鏡,無限鏡像共同組成迷宮。在最後的打鬥戲中,婁燁的作者表達和類型片的戲劇化至上準則不停激戰,是鏡頭以外的另一重戰場。

佈列松說女演員不須要唱功,希區柯克說女演員都是牲畜,以前不理解,現在卻部份尊重了。

影片《兰心大剧院》前半部滿足一個婁燁歌迷的心願,所有屬於婁燁的元素都有,拿著攝影、搖晃跟拍、跳切、長焦、長鏡。我討厭長焦和大遠景長鏡之間的轉換。長焦懟著人拍,畫面里人和人幾乎要豎著疊起來,人惶惶然不知從哪裡來,也不知到哪裡去。而突然切入的大遠景長鏡頭又如此空曠,從一個人物開始,以另一個人物終結,有意無意地被二人的宿命和關係並置。後半部的打鬥戲對於婁燁歌迷而言是廢棄物時間,但也不全是。

文|火鍋

一部作者影片的熱點若在於一個明星怎樣有氣質、怎樣男女通殺,這太沒勁了。明星比戲大,本身就是編劇的恥辱吧。有人問鞏俐與否能和愛爾蘭男演員、製作人爾姆達·斯文頓較之,我覺得沒啥可比性。明星被捧成神以後自然不滿足於只對一個性別施加魅力,後者可見林青霞。這是多方勾結之後的產物,屬於文學的明星奇觀。

《兰心大剧院》的人物身分套著身分,故事情節則文檔套著文檔,暗喻裡套著暗喻,結結實實地內部結構起來又完全解構。在我看來雖並非最優雅的婁燁經典作品,也會是本年度影片最佳(假如並非一兩年)。《风中有朵雨做的云》比不上《兰心大剧院》,蓋因《风中有朵雨做的云》里人物都服從故事情節,而並非故事情節服務明星。

人物尤其是男性被髮展史和宏偉象徵意義殺害和掏空,只好試圖用傳遞錯誤情報部門的動作來尋找“自我”——這兒才更讓人想起《兰心大剧院》的原著短篇小說作者是虹影。虹影的經典作品和她的人生充滿著對戀父情結的表達和自反。《兰心大剧院》的男性主義個性從虹影而來,而婁燁他們導演的《紫蝴蝶》就更渾然是婁燁他們的世界。

一直到現在,我覺得絢麗而典雅的《长江图》裡,最讓人無法忍受的攝影機是秦昊給他們加的戲,顧影自憐地流下長長的一串淚水。明星給出這個反應,大概是奔著國際影后去的。對於作者影片而言,這是多此一舉。作者影片不應匹配女演員的野心。

文章標簽   蘭心大劇院 風中有朵雨做的雲 紫蝴蝶 長江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