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太難演 探索很“值得”

 

青年編劇閆銳演而優則導,這是他首度單獨挑大樑在北京人藝當編劇。看得出來,過去二十多年他在北京人藝舞臺上摸爬滾打的磨練及其他創作向的積累,為他運用相同舞臺方式奠定了很紮實的基礎,燈光、舞美、服飾、聲效和演出表現手法的綜合運用彰顯出較好的基本功,既不怯場,又不濫用。這在年長編劇做大劇時,是一種很難得的穩重與正直。

◎寶石

這版《原野》整組女演員也基本都是第三代組合,包含金漢、張可盈、付瑤、雷佳、連衛東、魏嘉誠等,出演花金子的張可盈,其潑辣嬌俏的形像更讓人第一印象深刻,備受壓迫、無路可逃的宿命,又從無害人之心的正直,博得了觀眾們最少的反感。

那個熟識的劇情,在新版的演出當中,其話劇武裝衝突與衝擊力獲得了很強有力的展現出。這得益於主創人員團隊在北京人藝傳統的自然主義表演以外,融入了大量新的話劇方式,開篇以大鼓等國樂現場聲效起頭,中間牛頭馬面大偶的神祕主義場景,演出中女演員的肢體表現和象徵性定格,加之仇虎向大星講訴過往偏見的面具人表演等,那些表現手法充份顯露出多年來西方話劇經典作品的引入效果,多樣化話劇方式極大豐富了舞臺的感染力,使得女演員不必純粹依靠傳統的“聲臺形表”述事,呈現出多焦點、多支點的聽覺與體驗結合。

在北京人藝新版的《原野》中,那個故事情節被不折不扣地還原,被偏見瀰漫的仇虎,因仇家焦閻王已死,而將怒火遷往他的後世。瞎眼的惡奶奶咒天咒地,他們卻陷於了最深的詛咒。懦弱的大星凡事都想搞好人,最後卻難逃一死,同樣難逃一死的還有他生下來就喪失了爸爸的女兒,那個尚在襁褓中的嬰孩是仇虎“將計就計”放到他們床邊,並被焦父親手擊斃的。

北京人藝的“青春版”《原野》儘管熱力十足,但絕非完美,最主要的問題還是集中在演出藝術風格上,舞臺腔依然過分嚴重。此種舞臺腔既是北京人藝的傳家寶,又是緊箍咒,演出藝術風格和對白一旦陷於此種格式化和符號化的舞臺腔之後,就不免給人一種“做戲”的感覺,而忽視了為人物自身去找尋血肉支撐和痛之又痛的感情支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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