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版戲劇《原野》：天地倒懸，呼嘯而至

飾演金子的張可盈（前）

與焦府置景“簡省”相較，舞臺上生態環境的呈現出可謂濃墨重彩，頗具匠心——夜空中佈滿的烏雲垂降下來，就是地上迷霧重重的，總也走不出去的森林；地上的如罌粟般豔麗的山花，連帶所植根的沉積物被提拉上去，又成了仿若天地倒懸的夢幻泡影……

在編劇閆銳認為，“《原野》並非在講一個直觀的復仇故事情節。而是講一種困局，人的困局，這是一個非常大的命題。人要衝破此種藩籬，最終奔向一個理想的思想世界，這是我們想去表達的，在舞臺上去展現出鮮活的人與心靈。”通過對動畫版相同版本的文檔融合，呈現出合乎當下審美觀和觀演節拍的版本，便是本次新排版的著力點和亮點。“要讓觀眾們深感緊張和窒息，有一種極致的觀感。”閆銳說。

“故事情節之上發掘人性”

“初三這個十一，廟兒這個開，牛頭馬面兩側排，判官手拿生死簿，小鬼手拿勾魂牌，閻王老爺上邊坐，一陣陣陰風颳進一個女鬼來……”這段貫穿全片的鄉野大調，可謂聽來耳熟能詳。本次歌曲中的詩意，被活化為頗具象徵意義由真人飾演的人形。它們共同組成歌隊，在舞臺上魚貫而行，承擔著表意機能，也延展了想像空間。舞臺前區設置的三人樂團，用現場音樂創作模擬出自然響聲和情緒曲調。音樂創作時徐時急，時而嗚咽、時而淒厲，不但益處於故事情節經濟發展，也烘托出人物內心深處公益活動的話劇氣氛。

《原野》海報

11月30日起，為歡慶上海國際話劇中心·曹禺小劇場揭幕，上海人藝兩部經典大劇“收官之作”——新版《原野》正式與觀眾們見面。舞臺上神祕而充滿著象徵意義的舞美，和女演員們充滿著生命力的演出，撞擊出非常大的舞臺熱量，讓觀眾們在看一部經典的同時，感受到經典作品傳達出的現代思想和審美觀衝擊。“經典總是能給與我們當下的人力量和思考。”編劇閆銳如是說。

編劇閆銳用視覺、感官等綜合方式，打造出頗具張力的舞臺效果。在他認為，那些舞臺上的技術創新是一種形式，“外部形式無法脫離文檔”，是為的是彰顯對於動畫版思想的表達，“我們想讓觀眾們既在戲裡，又在戲外。給觀眾們一種視角去從內部和外部觀看整部戲，同時讓觀眾們不只逗留在故事情節層面，還要看見人的思想世界。”據悉，本劇將表演至12月5日。

“展現出鮮活的人與心靈”

青年女演員付瑤飾演焦母（左）

飾演金子的張可盈首度在人藝舞臺現身，是個十足的舞臺新人。剛大學畢業步入人藝的她除了要努力快速“合槽”，更要賦予那個傳統意義上的“小生”屬於青年人的解讀，“我是漸漸去理解金子的，她頭上不只有真愛，還有對眼前困局的抗爭，她也不只是潑辣，還有調皮、動感和隱忍。”值得一提的是，此前新排版《日出》中，也是由新人女演員陸璐參演“荃灣”陳白露。兩人年紀輕輕，便能接拍如此關鍵的配角，足見北京人藝對她們的厚望，亦見得音樂廳對專業人才儲備的信心。

“讓觀眾們既在戲裡又在戲外”

做為一次全青年陣容的舞臺嘗試，《原野》的主創人員們將他們的表達定義為大膽。超越故事情節本身，更多的發掘人性層面的東西，讓經典作品中的每一人物都帶有鮮明美感的同時暗藏複雜的人性。

自去年9月底，上海國際話劇中心正式投入使用以來，中心內的曹禺小劇場已先後上演了新排版的《日出》和《雷雨》。同樣做為曹禺的經典作品，《原野》從創作大背景、話劇式樣和話劇內容上，能說都截然不同於作者以往的作品——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是，在別的戲中都能看出作者大戶人家的出身和都市生活的經歷。《原野》卻是曹禺作品序列中，惟一一部“農村戲”，也被公認為是他筆下“最難演”的作品。

雷佳出演焦大星（前右）

革命性的舞美設計，是本次新排版《原野》的一大看點——舞臺之上，無論是人文自然景觀還是社會自然景觀，幾乎都做了相當程度的扭曲和變形，極為切合原著在浪漫主義上的表演藝術訴求。這首先彰顯在本體象徵意義上的“原野”，在形如火星表面的粗糲舞臺上，幾成寸草不生的“荒原”。“荒原”之上的焦府，則以歪斜形像示人的神龕神位、桌案、搖籃床等傢什物件“表徵”構築。既預示著了焦家的搖搖欲墜，也象徵了劇中人身陷宿命的泥潭。

新排版《日出》、《雷雨》，儘管也有很多青年女演員“換血”接班，但依然由音樂廳的“老行尊”馮遠征和濮存昕主演。本次再次創排《原野》，北京人藝則面世了“嶄新”的年長陣容——青年編劇閆銳，青年女演員金漢、張可盈、付瑤、雷佳、連衛東、魏嘉誠等共同組成的主創人員團隊，在文檔解讀上給出了一種嶄新的角度。說起來這套陣容，惟一同人藝上一版《原野》（2010年，曹禺誕辰百年前夕）有直接聯繫的，就是本次在片中參演唯唯諾諾焦大星的女演員雷佳，十三年前演的是瘋瘋癲癲的白傻子。

而向來以“惡人”形像在舞臺上發生的焦母，本次由青年女演員付瑤飾演。跨越本身的年齡差距，她把焦母對女兒的畸愛、對媳婦的怨懟和對養子的畏懼，都詮釋得絲絲入扣，“她的恨都來源於極端的愛，觀眾們不一定反感她，但必須會理解她。”付瑤說。

金漢飾演仇虎（後）

曾在舞臺上飾演過數個觀眾們津津樂道配角的金漢，本次飾演仇虎。他在野性之餘嘗試賦予人物多面性，“在舞臺上難的並非去演好人或是壞人，而是去演一個‘人’。他是野蠻的，也是有人情味兒的，我想賦予仇虎做為人的真實與複雜。”片中另一名關鍵的女性配角——焦大星，則在雷佳的飾演下，也有了軟弱以外的另兩層人性展現。在他認為，焦大星也是一頭老虎，“與仇虎那隻野生動物的老虎相同，他是一頭被飼養的老虎。他內心深處有抵抗和對立，他對金子的依戀不只是愛，還有一種對她頭上自由的熱愛。”

女演員雷佳（前中）配戴相似韓國能劇的面具， 被由真人出演的人形團團圍住。 攝影/李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