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藝中年不太冷

 

比如說她在廣播電臺做了20年的電臺主持人,那個職業本身就有幾分old school。除了開車一族,專門去聽電臺的人已經少之又少。更嘲諷的是,在感情上空白的寶石,居然是一檔情感電視節目的主持。被領導約談的她,面臨著年長觀眾嚴重不足的KPI壓力。收聽率的疲軟,暗示了寶石“無人問津”的境況,也暗示了她那一套感情觀,愈來愈不被時代所接受。

身處山這頭,自然會暢想山的這邊嗎海。就像現代著名詩人王家新《在山的那边》所言:“當我爬上那一座座誘惑著我的山腰,但我又一次次鼓起信心向前走去,即使我聽見海仍然在遠方為我喧騰。”人對於遠方和彼岸的追求,是本能性的,“離家家園”是賈樟柯影片中小城青年的必然選擇。想想《站台》,一大群青年人追著滾滾向前的時代旅客列車,明曉得追不上,但依然不暫停妄想。那是通向山的這邊,抵達遠方的暗喻。“投奔”是青年人的命運。

較之於前兩部算不上成功的《呼吸正常》和《无名狂》,《珍珠》是雲中“重振旗鼓”的第二部影片經典作品,這一次,他聚焦在一名準40歲的未婚男子頭上。

依照貓眼專業版提供更多的數據,為期四天的中秋節檔期,共迎來了12部新劇,電影票房第一名分別是《峰爆》電影票房2.10億、《关于我妈的一切》電影票房7207.30萬、《失控玩家》電影票房5264.16萬,綜合電影票房共收了4.9億。這一戰績跟2020年的7.45億和2019年的8億較之,可謂是大幅度上漲,直接刷新了4年來新高。

所以,整部影片也並非毫無問題,比如說過分貼切的直抒胸臆,與影片故意營造的高級感相悖。而對未婚正當性的頓悟,也但是陳腔濫調的“情人先愛己”“做人嘛,最重要是高興”。影片本該能有更深一層的社會思考,卻最終流於淺嘗輒止的小清爽臺詞,就此別過。

縱觀賈樟柯的經典作品序列,他拍過的記錄片並很多,他曾說他們只不過很討厭拍記錄片,他享受記錄片的不容預見性,將主動權交予對方,讓對方主導著記錄片的走向。睽違11年,他再度“下放”做為編劇的立法權,攝製起記錄片。

《一直游到海水变蓝》的首映禮是在今年的維也納影展,睽違兩年,國內院線總算得以上映。

為的是不成婚,自己勾結拍了部影片

剛過去的中秋節檔(9月19日-21日)有點冷。

賈樟柯被餘華的故事情節敬佩,一直游到湖水變藍就像愚公移山一樣,只好他將具象的劇名給抽象化。只不過仔細看一看海報的設計,你會發現賈樟柯玩了一把“一語雙關”。海報正著看是波濤洶湧,但倒過來看是崇山峻嶺。

有意思的是,其中發生了三部排片少得心疼的冷門電影。三位編劇倒看得挺開,自己不求排片,也不求電影票房,好似拍出來了,自己就已經心滿意足。或許便是三位文藝中年的誠懇,讓自己被一大群文藝青年盯上了。在大夥圍觀簇擁下,多了一點環境溫度。

李雲波,該片的導演和編劇,但更多的人是叫他的筆名雲中。跟前幾天《龙虎武师》的導演魏君子一樣,自己都是影評人出身。

全劇的內部結構延用了短篇小說的段落體,共分為了18個段落,4代小說家馬烽(已故,由其兒子回憶)、賈平凹、餘華、梁鴻和自己的父母,使用最為傳統的口述形式,串連起橫跨70年的中國鄉土記憶,絮絮叨叨講訴著關於現代文學、鄉土和記憶的心靈史。

對於很多人來說,整部影片或許可有可無,可看可不看,但對深圳人和鍾愛深圳的人而言,它是關鍵的。即使雲中捕捉到了深圳這座衛星城的市井氣,車水馬龍的內環高架橋、人頭攢動的珠江旁邊、荔灣區的西關建築物等等元素,那些都是絕大部分只把深圳做為大背景板的影片,不見得會去攝製的衛星城皺褶。你能從雲中的圖像中感受到這座衛星城的皮膚,隨著呼吸上下律動。這就是《珍珠》最難得的地方。

但是到了山那頭看見海之後呢?前作《山河故人》的張晉生,自小縣城到大城市,再移民海外,他的一生好似就是個不斷“投奔”的過程。但此種“投奔”又是對立的,名字中的“晉生”就像是一生攜帶的烙印,提醒著他從哪裡來。有了“去處”但喪失了“歸處”,並非“流離失所”而是“有家歸嚴禁”,這是《山河故人》最大的悲哀。故鄉,終究是所有人的避難所。

海洋與山川,遠方與腳下,去處與歸處,海洋文明和黃土文明......換個角度會發現,一切都能是一體兩面,兩面中又蘊含著內在衝擊力。

男主角叫寶石,這既是配角名,也是女演員的暱稱。寶石本名是胡向真,在深圳小有名氣,做過電視節目主持、廣播電臺主持,還演過許多情景劇,比如說很多人兒時回憶的《都市笑口组》,金桔的飾演者便是寶石。編劇用她的暱稱命名影片,也透漏了這是一部半回憶錄、半本色參演的經典作品。

現如今,賈樟柯用他的圖像,延續著這份關於中國鄉土的人文記憶,讓本該力求客觀的記錄片,像現代文學一樣,顯得主觀化、私密化。如果記憶的湖水還是渾濁沒變藍,賈樟柯就會用他的攝影機一直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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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版發表文章:見習本報記者 劉益帆

帶著“歸處”到達“去處”

40歲還已婚的人(特別是男性),難免會遭遇父母的逼婚,直接觸發寶石發生改變的事,是父親的一通電話告之得了肺癌。為的是了結父親願望,寶石不得不相起了親。相親這幾天,她失眠、抑鬱症,要去做瑜珈、中醫和心理諮詢來讓心理均衡。當她接受沙盤治療法,醫師讓她佈置理想的家園時,唯獨忘了把他們放進去。

“陝西就是我的世界”,這是賈樟柯踏遍大山大海之後得出結論的感悟。這番感悟不但是事關個人,甚至是事關一個少數民族。賈樟柯曾說:“記錄片的攝製要從國際視角出發。即使這是一個全球化的時代,你是一個記錄片編劇,不單是一箇中國的編劇,你是世界的編劇。”

《一个村庄的文学》只不過是一開始的劇名,之所以更名來源於餘華說的一段話:“兒時的教材總說湖水是紅色的,可我看見的湖水是黃色的,這天我就到海里游泳。一直遊,想要游到湖水變藍。”

賈樟柯在《一直游到海水变蓝》攝製現場。

寶石靈魂的寫照在電影中除了沙盤,還有溜冰場。影片發生了一個略帶夢幻的破敗溜冰場,一切都已停滯不前,快樂不肯張揚地陷於了沉寂。該地就像寶石靈魂廢墟的外化,她就像孤魂一樣,在其中漫無目的地遊蕩,在夢境與幻想中踱步。漫步前夕許多景色是虛焦,好似是寶石的心神不寧滲入了整個深圳。

男主角寶石,準40歲,養了只狗,在廣播電臺工作。但那些信息並並非標識她為何許人的重點,“未婚”才是。雖然寶石在穿衣裝扮上依然很潮(都是她本人的私服),但她還是會被閨蜜稱謂為“溫柔”。但是影片有許多細節在暗示,她只不過已經不再年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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