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程燃炸,電影票房第二!他的遺作,換來了港片逆襲

 

又殺出一部黑馬經典作品。但是面對它,九點君的心情,又喜又悲。喜的,是在不溫不火的暑期檔裡,它生猛,炸裂,盡皆過火,盡是癲狂。哀傷,又即使它不可避免地,成為新星隕落的標誌。懷著這種的心情,我們一同坐下來。陳木勝編劇的遺作——

自己留下的,不只有燃爆的一腔怒火。更有二十八年如一日,千錘百煉的嫻熟手藝。我們等著,這旺盛生命力,重新開花的兩天。

出事前一天,他已經要加薪升職娶老公,和張崇邦媲美。但是,一場富豪殺人案,三個可疑的嫌犯,將二人推向宿命歧途。張崇邦追殺的嫌犯,借辯護律師甩脫追殺。而邱剛敖手頭的歹徒“可樂”,就成了刑事案件惟一的線索。上司緊緊催逼,人命關天,撬不開他的口,就要整組人負責管理。滂沱雨夜,拳腳相加,邱剛敖最終領到了人質的下落,卻也無意中要了“可樂”的命。原告上法院,上司,富豪,一一反口。上司說:我是讓你急忙破案,但沒讓你去殺人。被殺害的富豪說:把人活活擊斃,不致,真不致。連好兄弟張崇邦也在法律條文和情義之間猶豫不決,最後選擇了說實話。牢獄之災,警務處之恥,怒火早將曾經的“警務處之星”邱剛敖焚燬。獲釋之後,真相、復仇,已經滿足沒法他。惟有鮮活的人命,就可以短暫消解一絲絲扭曲的恨意。在反面角色的刻畫上,陳木勝從不吝惜筆法:《新警察故事》裡的阿祖,在總警司母親的性虐待下長大,而且所有警員,都是他憎惡的人。《男儿本色》裡的天養生,殺人是為的是生存,殺警員也是為的是復仇。而此次劉德華出演的邱剛敖,更是有了《黑暗骑士》裡小丑的香味。陳木勝真正找回了“瘋批劉德華”。電影裡,殺同僚,殺後輩,殺好友,殺情人,刀刀不留情。可恨之人常常有心疼之處,恰如《扫毒》裡的周潤發,《拆弹2》裡的郭富城。自己都有得選,機會回頭,但劉德華此次選擇決不。“我認輸但決不認命!”“耶穌基督我都不給他面子!”

從《怒火街头》到《怒火·重案》。心靈之火雖熄,但情懷之火未止。現如今我們再看到的,是劉德華重出江湖,唱功依然夯實。我們也會留意到,在《战狼2》裡,吳京尤其鳴謝的名字。

愛好澳門警匪片的觀眾們,不可能將不熟識陳木勝。和吳宇森、杜琪峰此種立足於澳門電影顛峰的名字不一樣。陳木勝出道,港片已經在走下坡路。骨子裡寫了時運不濟五個字。儘管《天若有情》電影票房口碑雙豐收,但在拍了兩部劇情片後,陳木勝頭也不回地走向了動作大片的創作路。一發不可收拾:《冲锋队怒火街头》《双雄》《新警察故事》《三岔口》《保持通话》《扫毒》……一部接一部,他以中流砥柱的姿態,堅守著港片最純正的DNA。警匪,打鬥,驚悚片。兄妹,雙雄,法與義。只好《怒火·重案》結尾,還是這個最熟識的澳門。重案組高級督察張崇邦(成龍 飾),為人剛直,查獲大案無數。數月來生生死死,卻在一次對國際毒販的掃蕩中,被“黑吃黑”的蒙面悍匪截了胡。兄妹死的死,輕傷的輕傷,好友兼上司也被性虐待至死。

清醒又癲狂,寧死不回頭。像極了劉德華他們在陳木勝影片裡的模樣。從19歲到41歲,從《特警新人类》《新警察故事》到現如今的《怒火·重案》。劉德華為陳木勝,跳過樓,墜過海,從半米的欄杆上滾下來……“他是讓我在拍片時願意用我的心靈去賭一個攝影機的編劇。”在《怒火·重案》後他又說:“我很希望可以把 Hong Kong Action——澳門動作影片那個標籤再延續長那么一丟丟。”既是為澳門動作影片續命,更是守護住一代又一代澳門編劇守護的遺風。尤其敢,尤其快,尤其硬。從裡到外,《怒火·重案》都形成了完美的迴環。劉德華說,“很久沒有打得這么爽”。皮膚搏擊、冷兵器打鬥、槍戰、跳躍飛行、飛車追逐、爆破。你曾經懷念的港片硬菜,一部全端上來。大場面震懾全場,節拍流暢。至於陳木勝最擅於的飛車追逐、近身搏擊,更有巧思。劉德華的邱剛敖,擅使短刀,面對幫派“黑吃黑”,輕捷快速,嗜血凌冽高傲。而成龍的張崇邦,勇闖賊窩,帶有經典的《导火线》影子。中途對上林國生,密封空間槍戰、激戰、再來下水道的肉搏戰。淤泥裡的破酒瓶,也能化作要命兵刃。《三岔口》裡的袋子矇頭再現,隨便抄起來就是幹。最後的終極較量,更是復刻《杀破狼》吳京VS成龍的經典戲份。蜻蜓刀對甩棍,大錘對電線,攻的拼命,守的更是不要命。真實感也一點很多:蜻蜓刀刺破手背的痛感,看得人連連倒吸涼氣。肘膝並用、筋骨脫落,每一動作下去都嘎嘣響。上世紀90二十世紀凌冽的警匪驚悚片藝術風格,唯美暴力行為的美學,被陳木勝注入靈魂,重新重生。修道院對決,塑像傾倒,放眼望去都是吳宇森的影子。

被命運左右的三個人,最終還是無人肯回頭。我們已經習慣英雄最後的結局,卻經常漠視自己曲折的抉擇。和將自己推至北路的,整個顛倒世界的虛無。

那些年,總有人在問:港片還能重生嗎?現階段只剩一口氣的港片,誰還能讓它續一口氣?年復一年的勞模古天樂?不斷自我復刻的成龍?沉迷於顛大勺的劉德華?無數人在思索,他們也許沒有實打實的答案,但都在暗暗努力。在港片在漸漸消亡的二十世紀,總有許多惋惜無法彌補。劉德華說,2019年攝製《怒火·重案》時,吳彥祖、馮德倫和李燦森,曾經一起來探班。他們想做的,是拉上陳木勝和劉德華,攝製《特警新人类》的電影版。“編劇說,你們找其他人,我都累了。”後來劉德華意識到,陳木勝那時候必須已經意識到,自己時日無多。陳木勝能做的,也許就是找回曾經的這個自己。在《怒火·重案》裡,上海道飆車,東莞道交火。便是陳木勝當年在《冲锋队之怒火街头》向《盗火线》致敬的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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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崇邦孤身殺進毒梟窩點,卻在這兒察覺了昔日同袍的蹤影。邱剛敖(劉德華 飾),前重案組警員,張崇邦前下屬。重點都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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