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的共通情感,不僅來自於鏡頭中的動物,還來自於看似不在場的人類。一種由原始人性的本能憐憫之心延伸出的觀者對自身混合質疑、恐懼、羞愧、憤怒和同情的複雜思緒,一種近乎每個觀者皆在為包括自己在內的全人類進行自我反省的強烈共振和危機意識,於是人在這個世界的頂端特權得到肯定又放大至絕對的神性,卻又是每一個觀眾試圖去拒絕接受和反感的,於是影像的目的達到了。最後一幕令人痛心,不忍心再回看,雖有編排的痕跡與主觀意志的修飾,但這些生命似乎又本就不屬於它們自己,那眼凝視必然久久不會忘記,或以強硬,又或以動人的姿態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