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典文學動畫化的平衡 企鵝高速公路與讀者哭笑與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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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氣動畫電影「企鵝公路」改編自暢銷小說，導演石田祐康表示，原着和動畫改編間需取得「平衡」，不能讓讀者產生「背叛感」，但要放到大銀幕也必須讓觀衆隨主角或哭或笑。

「企鵝公路」（Penguin Highway）改編自日本作家森見登美彥的暢銷小說，邀請到多名日星跨刀配音，包括蒼井優、西島秀俊、竹中直人，及人氣聲優能登麻美子與釘宮理惠等參與，更吸引到知名歌手宇多田光爲動畫獻唱主題曲，在日本引起話題。

石田祐康是日本動畫界新秀導演，「企鵝公路」是今年才30歲的他推出的首部動畫長片，明年在臺上映前，今天先在臺中動畫影展放映。由於日前門票在臺開賣旋即售罄，石田祐康接受中央社記者專訪時，對此用中文說「謝謝」，也很高興作品參展被臺灣觀衆看見。

受臺中動畫影展邀請而首次訪臺的石田祐康發現，影展的節目片單不只有日本動畫，還有很多其他國家的作品，不僅相當吸引人，連他也想變成觀衆買票欣賞，並表示對於自己的作品被排在片單中之一感到「很光榮」。

談及改編登美彥小說的想法，石田祐康憶及，起初他身邊至少有3人推薦給他「企鵝公路」，認爲他很適合改編，而他讀完小說後除了感到很有共鳴，也認爲和年少的他有重疊，「想把小時候自己不明白也說不清楚的東西，藉由拍成動畫、具像化的方式呈現」。

他表示，原着寫到很多小男孩腦海中的想法，但動畫則用比較誇張的手法表現，例如小男孩對未來的幻想和情緒，以及小男生對「大姊姊」的欣賞憧憬。

不過談及2人合作的契機，石田祐康透露，最初交企畫書曾被登美彥老師拒絕，因爲這本書對登美彥而言，是意義非凡的作品，「老師把少年時期的回憶寫在書中，其中有些回憶和想法，他認爲無法訴諸語言，重視作品的程度很高」。

石田祐康指出，登美彥老師不太會把意見明白地講出來，只是拒絕了他，加上當時向登美彥提案時他只有26歲，「對原着來說可能會更不安」，因此他只能自行摸索，之後特別針對每個角色仔細調整，特別是代表登美彥年少時代的主角「青山君」有更多着墨。

面對那時也有多間動畫公司在爭取翻拍這部作品，二度提案時，石田祐康選擇明白地向登美彥強調，「動畫會百分之百尊重原着故事」，而他也想做出自己的作品，展現十足的決心和企圖心後，「老師可能很滿意我的提案」。

對於文學動畫化的困難，石田祐康分析，漫畫改編成動畫有較多角色細節和畫面上的線索，但文學作品全是文字、沒有畫面，更困難地是，每一名讀過書的粉絲進戲院欣賞動畫時，內心一定都會有原先想像中的畫面。

爲了不要和讀者心目中的想像有所衝突、矛盾，石田祐康強調：「這部分要很小心，除了故事的節奏感和畫風，還要尊重讀者看電影的感覺。」而這份「尊重」，也是他製作動畫過程的大前提。

石田祐康表示，原着的寫法是透過小男孩寫日記來敘述故事，但直接變成電影有些平淡，要放到大銀幕就必須考量故事需高低起伏，隨着人物或哭或笑、一起冒險，因此過程中必須和原着取得「很好的平衡」，不能讓小說的粉絲產生「背叛」的感覺，又可以讓進電影院第一次看這部作品的觀衆感到有趣。

談及「企鵝公路」在日本上映後的迴響，石田祐康說，大部分讀者的評價認爲和原着的世界觀一致，甚至電影是可以獨自成立的，未減損原着所要表達的精神，這些意見他聽了都相當開心。

面對文學動畫化的挑戰，石田祐康坦言，起初製作時並未認真想是否商業或能否賣錢，雖然電視臺或發行公司可能會幫忙想，不過對他來說，儘管文學作品改編動畫較侷限，但可以專注在有興趣的部分深入挖掘，「自己真正喜歡的東西，大衆也會喜歡的」。

石田祐康年紀輕輕就備受期待，問及對於想從事動畫的人給予建議，石田祐康說，若想成爲一名專業又能拍出商業作品的人，一定要有很好的技術基礎，包括畫畫技巧和觀察能力，同時也要真心喜歡做這件事情，「熱情和技術必須一起成長，機會來臨時才能抓住」。

「企鵝公路」故事描述日本小鎮突然憑空冒出南極企鵝，主角爲解開謎團，開始一連串瘋狂的「企鵝公路研究計劃」，展開奇幻絢麗與天馬行空的故事，預計2019年1月18日在臺上映。

日本動畫電影「企鵝公路」（Penguin Highway）導演石田祐康受邀訪臺出席映後活動，並接受臺灣媒體專訪。 圖／中央社提供

蒼井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