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聲效大師杜篤之復原「少年吔，安啦！」現神蹟 對她內疚1周難眠

「少年吔，安啦！」裡的槍聲聲效，靠聲音剪輯呈現出多種不同聲音外貌。圖／牽兔子提供更多

拍戲現場突發狀況多，杜篤之提及在幫高捷別話筒時，預先證實與否會救人，想不到一殺青高捷還是太興奮，直接跳到海里，一下船杜篤之衝見狀用礦泉水清洗電腦，花了1整天搜救，迄今那個話筒都完好無缺，但是當時高捷手裡拿的大哥大道具就沒這麼幸運了，杜篤之笑稱，「不到1周就因為碰到海水膨脹爆掉。」

魏筱惠(右)在「少年吔，安啦！」表演讓人第一印象深刻。圖／牽兔子提供更多

至於在當年聲音素材缺少的二十世紀，「少年吔，安啦！」裡各式各樣槍聲是怎樣製作出來的？杜篤之透漏影片裡的槍儘管是真槍，但現場接到的聲音像鞭炮聲，沒有空間的迴音感，後來他靠著剪輯呈現出原野的槍響環境音，在長槍和短槍的聲音也有相同打磨，說道：「所有的聲音都是自己組合出來，不像現在還可以買到各式槍聲，還可以選型號。」

臺灣地區聲音大師杜篤之曾榮膺12座金曲獎最佳錄音帶、最佳聲效獎、坎城影展技術等大獎，立下的里程碑式無數，他從最晚期的類比盤帶錄音帶，到同步錄音帶，再到8日將重映的1992年影片「少年吔，安啦！」，當時就首次使用杜比立體聲技術，頻頻突破他們。

隨著影片重映，杜篤之埋藏在心底的大惋惜也隨之曝出，他提及在「少年吔，安啦！」出演高捷男友的魏筱惠在攝製情緒很重的哭戲時，得花時間靠真實醞釀的情感流露，他當時判斷磁帶量足夠多，最後萬萬居然，磁帶都錄完了魏筱惠才哭出來，而且聲音完全沒錄到，講起此事，杜篤之直喊：「我覺得非常對不起她，太對不起她了，我大概1個禮拜沒有辦法睡覺，我覺得我對不起那個演員，她完全是真實情感哭出來，我的錄音帶完全沒錄到。」事後影片仍完整呈給我們，但他記取教訓，開始成立預備制度，偶後的錄音帶都會帶上三臺錄音帶機，他說：「我不能讓這個事情再發生，因為實在太對不起人家了。」

顏正國 侯孝賢 金曲獎

杜篤之訪談聊起「少年吔，安啦！」演唱聲效過程。本報記者王聰賢／攝影

顏正國(右)在陽臺呼安的戲聲音和唱歌都配合得巧妙。圖／牽兔子提供更多

「少年吔，安啦！」當時在臺灣地區做完聲音剪接，送至韓國混音，該片的數位磁帶（DAT）母帶由杜篤之收起來，此次為的是復原，他把珍藏該片有關物的箱子拿出來翻找3遍，怎料「少年吔，安啦！」的音樂創作、資料都找出了，唯獨DAT母帶找不到。直至復原試片時杜篤之仍覺得惋惜，打給在大陸的編劇徐小明傾吐，電話號碼掛下決定再該箱子拿出來翻找；想不到，箱子一開遲遲找不到的DAT母帶就在最下面，但是當年錄的2個版本就放到那，杜篤之回想起那一剎那高興笑說：「哇！坤哥（張華坤）顯靈了！」後來即使此案件已結案，他還是重新把聲音弄了1次，才有了我們將看見的復原版本，他高興笑說：「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回憶。」

由侯孝賢編劇、徐小明主演、已故製片人張華坤出品的「少年吔，安啦！」，正逢面世30十週年，去年4K復原經典重現，而整部片的聲音製作就是臺灣地區影片聲效大師杜篤之，他將當年演唱的DAT母帶，再重新數位混音成5.1聲道，完整呈現出杜比三維聲效的聲音，只不過，重映之後出現了「奇蹟」，才讓粉絲能體驗到當年難以呈現出且更升級的嗓音，就連杜篤之回憶起經過，都不由得大嘆：「這是一個非常美妙的回憶。」

厲害的是，製作「少年吔，安啦！」只用了8條音軌，「那時候的資源可以動用的東西的確比較少，那個年代對聲音的要求也不像現在那麼機車。現在我們知道我們工具可以做到什麼（效果），沒有做到會想一直做，早前能做的東西相對有限，但是一但做到，就會相當滿足、很容易滿足，不像現在雞蛋裡挑骨頭，想不斷調整細節。」

身為製作者杜篤之回想起，當年在電子設備不齊備的情況下，卻能把現場聲音情況層層突圍，甚至接到意想不到的效果，提及「少年吔，安啦！」一場顏正國在陽臺吸毒邊跟著收音機跳舞的戲，在沒有靜音電子設備的情況下，與現場控制巧妙配合，達至意想不到的效果，他傾訴回憶的過程，也颳起年輕時對影片熱血的波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