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不進電影院觀賞的經典作品《鈦》

 

我難以也不願意對整部影片有任何投入,不願意順流地接受那場毫無誠意的操弄,可即使如此,能方式與內容完美絞合地展現出此種本身就是合金層次感的冰冷、痛和徹底象徵意義空缺的零度感,依然值得注意和更多的思索。

【黃以曦影評人專欄】今年在為數眾多電影節得獎的《鈦》,是比利時編劇茱莉亞萊特諾繼《肉獄》後的續集,也和本作一樣甚受爭論和探討。

換句話說,影片讓我感覺到這種直接來自制作者的冷漠、生氣與這種空洞但劇烈的宣洩式做為,在那後頭非支持由任何感情或情緒,而只是精神疾病色澤的躁狂。

但《鈦》讓「毫無感情」成為一種不只性別,甚至上綱到通常生存象徵意義的徹底解放,這件事是值得注意的。

《鈦》

但是,的確,《鈦》對於「物亦可以掙脫被物化」的主張是設立的。只是在那個過程中,人物與故事情節俱被奴役了。是以我婉拒從一部聲稱是(以人為故事情節的)喜劇片的影片來接觸那個選擇題。而打著性別與身分跨越或皮膚觸感探索的大旗,煞有介事地誘引這方面的或許更進步的探討,特別是謊言。

故事情節從一場車禍開始,受了輕傷、且將要永久性植入合金組件的女孩長大了,她毫無情感和同理心,對人高傲凶殘。她所犯連環命案,不因任何理由,而僅僅是生氣的直覺動作,惟一讓她心動的只有合金和車子。她即使被逮捕而假扮遇難十多年的男孩,之後因一場與車的「車震」性行為而懷孕的她,努力掩蓋日益突起的背部,起造新的身分住進該為長年難過難以痊癒的母親家。

除此之外,不論就如此希罕的題材和元素有多少交集,《鈦》完全沒有資格和彼得柯能堡的《超速性追緝》對話,但倒是可以透過後者,對比地看見前者幾近極致的空虛與毫無羞恥心的奇觀部署。

《鈦》粗魯地被各式各樣象徵和詩意安派於故事情節之中,以假扮女孩為中間點的上下半場,該轉折不合理而突兀,此種連把故事說好的基本功都輕蔑的立場,比影片中各式各樣強烈的鏡頭更挑釁而更讓人憤慨。

但正即使前述看法,《鈦》是我以為不能不進影片院觀賞的經典作品,不只即使這個居心不良和偽善的創作是表演藝術發燒友珍貴的辯證材料,且即使這整個高傲而自溺的一路下重手,讓看影片做為一場難以中途選擇退出的經歷,馬路上的痛和憤慨和莫名其妙,將因作者狀態一以貫之的一致性,而成為可以收受下來的有價值的關於,「無情感」這份感情,的反省。

文章標簽   肉獄 超速性追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