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評人|色情與暗喻——《三夫》第一印象

 

(電影信息:《三夫》,導演:陳果,編劇:林紀陶,執導:曾美慧孜、陳湛文、陳萬雷、麥強、鄧月平,中國香港,2018年)

但是,征服反感愛無關。前者著眼於快感的釋放,用肉慾贏得滿足後的現金交易順利完成一場性事的買賣,在花樣翻新的“性技”的研發下達成男性對女性心理上的優越。後者則是融入了感情體驗的專一的佔據,省卻了付賬這一環節卻更為特別強調對女性的主導和掌控。二者皆為男性自主意識在對女性靈魂的貪戀和肆虐下的凸顯,有著根深蒂固的社會心理根本原因。

婆婆的低智讓她成為女性的玩物,可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滿足婆婆的生理需求,這就使得婆婆在女性世界成了眾人口耳相傳頗具心理吸引力的一個魔性的存有。與其說女人們循著武林傳聞而來,在婆婆頭上拋擲金錢的尋歡,不如說那些女人個個都帶著企圖征服眼前那個魔王的願望,以此滿足他們做為女人其內在心理所生髮出的那點心疼而虛幻的優越性。

——文中看法屬於作者本人,本人文責自負,與發文網絡平臺(含各類門戶網站、高峰論壇、自新聞媒體、社會公眾號)、轉載紙媒、和別人無涉——

傳聞的延續、蔓延刺激著出席過四眼仔和婆婆婚宴的女人們,使得那些女人在沒多久的將來命中註定成為在婆婆頭上尋獲滿足的顧客。電影仍未以悲劇的方式展開婆婆的遭受,而是給與觀眾們聽覺的快感不動聲色的在對日常的揶揄下導入這種省悟。即使婆婆的生理需求難以贏得滿足,四眼仔只好讓婆婆重操舊業,在她來時的破爛木船上又做起了皮肉生意。傳聞隨之無限制的蔓延,不但四眼仔的朋友們趨之若騖的得償所願,就連在家裡休養的工友也頭纏繃帶的循跡而至。較之在女性頭上贏得肉慾的滿足這一直觀的生理需要來說,打破禁忌的征服會令男性心理的優越更加提振和突顯。故而,電影的暗喻同現實生活中兩性關係的真相毫無二致的艱澀。前者經由種種記號式的場景變形成深奧、難解的偽裝,後者卻是無法向他者言的內在心理欲求的遮擋。

沒人對那場婚宴表現出方式上的認同,有如盧亭神話所象徵的那樣,出席那場婚宴的女性一個個對婆婆有著莫大的興趣,在這般興趣的驅動下,關於婆婆的傳聞得以延續。

(全文完。作於2021年7月12日)

她被自己喚做婆婆,久了,便做為男人的記號,擁有了性別象徵意義上的普遍共性,而她那妖媚的外表和特殊的生理構造,讓自己對她熱切的蜂擁而至,即使她同傳說中的盧亭相類,成為自己竭力想要征服的妖邪。

那場婚宴實現了四眼仔在唸誦中對盧亭神話心嚮往之的心願,算是唯美在個體心理層面的具現。對婆婆而言,則是自身的妖媚伴著“人妻”這一禁忌身分於嘉賓中所昭示的誘惑預定了電影后半部份以男性為優勢地位的滑動。

文/王栩

此種優越性被尋歡的男人視作一種“成功”,它同宗教象徵意義上的成功相悖的闡明出女性心理的灰暗。電影一開始就以四眼仔到內地召妓,邂逅一個趕赴內地做“雞”的澳門女人為發端,將女性心理的灰暗展現出的貼切而淺顯。雖然四眼仔即使召妓接受了行政處罰,可他在內地的娛樂場所同一個做“雞”的澳門女人打過交道足以令其沾沾自喜,返回澳門成為向周遭的朋友們誇誇其談的一段獵豔經歷。

作者簡介:王栩。所用筆名有王沐雨、許沐雨、許沐雨的藏書架、王栩326,移居武漢。

趕赴內地召妓的四眼仔在對盧亭神話的唸誦中與做“雞”的澳門男人造成交集,繼而被公安行政處罰。同樣在對盧亭神話的唸誦下,四眼仔將婆婆嫁給過門,在方式上順利完成了對其來說消解了內在象徵意義的成婚這道流程。

婆婆用他們的肉身撕破了一個世界的虛幻,那些在她頭上尋求快感的女人無一不在裸露中呈現出自身的醜陋。這是難以作出評價的醜陋,它們在婆婆眼中但是女人的皮膚罷了。這些皮膚在對妖邪的祭獻中,如此直觀、直接地走向了一個未知的所在。這個所在在婆婆的引領下,就是一場場性事的滿足,它以交歡為依託,浮蕩在快感的最高潮上……

熟識盧亭神話的四眼仔堅信,男人就是妖邪,他們對她們的征服是在神話的指引下所造成的正當的訴求。這就給召妓、尋歡穿上了看似正經、實則可笑的理由,它依然是男性灰暗心理的反映,用故意編排出來的歪理浸泡女性的尊嚴,在笑點百出的諧趣中固化男性事實上不堪一擊的所謂優越。

在四眼仔認為,即使他同那個澳門男人沒有出現靈魂交歡就被公安抓了現行,可那也是一種能讓他們的內在心理瞬時顯得矮小的“成功”。此種“成功”能讓四眼仔以俯瞰的姿態看待男性,看待他們對性事的理解和認知。

影片《三夫》中的婆婆用他們“欲求反感”的生理構造配上低情商的神經系統,成為另一面顯現出來人性本貌的鏡子,透視出女性自主意識的偽善和齷齪,此番觀照在大膽、裸露的鏡頭的強烈衝擊下,用真實的聽覺體驗表達出寓意深刻的文化情懷。

文章標簽   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