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鞍華:“所有的影片,只不過都指向救贖”

 

(《好好拍电影》海報 互聯網照片)

最近一部《好好拍电影》,讓躲在幕後的編劇許鞍華亮相於銀幕“自我曝露”,陰錯陽差又陷於大眾探討之中。“許鞍華”是一個無法讓人深感陌生的名字:從影三十餘年來,她創作出的如《女人四十》、《天水围的日与夜》、《黄金年代》等等佳作皆有聲名和口碑。在華語電影史上,“許鞍華”也是一個註定繞不過去的名字:她曾贏得6次金像獎最佳編劇、3次金曲獎最佳編劇,並在今年贏得了那不勒斯國際影展終生成就獎。

只不過,在《好好拍电影》出街前的那些年,大眾始終對她有著近乎善意的“壓低”式“誤會”,指出許鞍華是一個清高到讓他們生活困難的純文藝片編劇。因私人生活幾無八卦可言,許鞍華被傳頌的軼事幾乎刻畫出了一個如“苦行僧”般的“影片佛陀”:她始終拍他們想拍的影片,幾乎找不到投資卻不敢向資本折腰,積蓄都倒補進了影片,迄今和老母棲身在柴灣的廉租房中,只能去幼兒園任教和拍廣告片財政補貼生活。對於這套現成的“悲情營銷”可供“裝嘢”(廣東話,意近裝模做樣)如果術,許鞍華卻從沒有順水推舟過,在任何場合談到在那個行業堅持四十幾年的理由,脫口而出的都是“餬口”或者“掙錢”。“沒用,我一定要找個大製作來拍,賺許多錢。”在《好好拍电影》中,面對攝影機許鞍華也不改本色,“我不信我賺不到錢!”鏡頭閃回至她二十幾年前的劇組工作照,T恤上赫然是五個大字“錢不夠用”。

尷尬的是,儘管許鞍華本人一直不止於以下的“真性情”地袒露自我,但大眾對於她的誤會真的太深:指出她是忽略商業影片票房的文藝片編劇;指出她身為男性編劇註定會更關注男性宿命和性別議題;指出她太關注邊緣。怎樣瞭解一個更加真實的許鞍華?做為觀眾們,“好好看影片”是我們的本分。返回許鞍華影片的脈絡,我們或可嘗試找尋到兩條近乎理解的公路。

實際上,許鞍華對一切“裝嘢”幾乎都抱持著一種“吹咩”(廣東話,意近你奈我何)的立場。《好好拍电影》裡,許鞍華在香港中文大學的老師回憶,在唸書時許鞍華就是個很“不合時宜”的人,當時我們盛行“裝樣”不好好學習也能戰績好,許鞍華偏要告訴我們她很“勤力”(廣東話,刻苦),所有的課都上,“反做作”究竟。現如今做為編劇,許鞍華也始終不願被貼上可做“賣點”的“男性編劇”標籤。對於傳媒多年來圍繞“男性”無窮無盡的回答,她總是在盡全力解釋自己“沒有單一地從男性角度看問題”,對於她來說,“說男性和說一個人沒有分別”,但是那些收不到市場預期答案的問題總會又循環往復。《好好拍电影》則記錄了她在此種無窮無盡地不“裝嘢”配合後的崩盤:完結群採後,許鞍華好似“皮膚被抽空”般地癱倒在椅子上,近乎自語地抱怨著“他們問的問題太重複了,煩死我了,老是問什么男性影片”,旋即熄滅一顆煙盡全力猛吸。

文章標簽   黃金年代 好好拍電影 天水圍的日與夜 女人四十